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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姐的“把戏”

●城南夜话
1998-10-28 来源:生活时报 ●蓝石 我有话说

在《红楼梦》的读者群中,王熙凤以泼辣、嘴尖舌快的性格特征,获得了很高的知名度,提起“凤辣子”,读过《红楼梦》的人,无一不晓。但凤姐还有细腻的一面,不知读者诸君是否注意到了。

宝玉挨打后,要吃“小荷叶小莲蓬儿”做的汤,至于这汤的滋味如何,书中未曾细说。但因为极少做,可见味道差不了———物以稀为贵嘛。本来,凭宝二爷的饭量一碗足矣,但凤姐在这个问题上却一反常态。“这一宗东西,家常不大做,今儿宝兄弟提起来,单做给他吃,老太太、姑妈都不吃,似乎不大好,不如就势弄些大家吃———托赖着连我也吃个鲜。”于是,凭着这堂而皇之的借口,凤姐便吩咐厨房做了十碗,分别送给不吃似“不大好”的几位。

但贾母看穿了凤姐的“把戏”:猴儿,把你乖的,拿了官中的钱做人情,既交了人,自己与闹了一份。”可贾母说归说,凤姐的那片“孝心”还是心领了,其口吻,还是多含赞许之意的,兴许背地里还要夸凤姐几句呢。

纵观时下名目繁多的表彰会,假戏真唱的各种“杯赛”活动,巧立名目的酒宴,这其中有多少是“凤姐”导演的,又有多少“不吃不大好”、“不得好”的领导中了凤姐的“把戏”。其实,连贾母都能识破的“把戏”,对今天的人而言,要识破之,易如反掌。

如果说凤姐玩弄“把戏”是为了尝尝鲜,落个好人缘的话,那么,今天的凤姐们却未必那么单纯。贾府充其量不过是个“大家”,而我们的领导手中却操着大权,今天一个“条子”,明天一个“特批”,其“效益”足以让凤辣子目瞪口呆。在我看来,凤姐们无异于“职业杀手”,通常于和气关怀、祝福声中割去原则,最后勾魂夺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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